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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以理解为汗衫和大裤衩。
虽然穿在身上仍然是……有些难堪。
但对于顾冬来这已经很好了。
杨北只是看着，却并不话。
“你看这样还行吗？”顾冬穿着褂和裤衩，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。
“嗯。”杨北道。
“嗯，你是哥们儿，倒不会大惊怪的。只是我现在一身修为都没了，才炼体三重。”顾冬嘴里着，心里却不以为意，舒服得很！
“他们呢？”
“我只遇上了柳飞雪，她先我一步过来，竟没发现？”
“我一个人在这里八天八夜了。”杨北道。
“还好灵力补充及时，你现在什么修为了？”
“金丹。”
“嗯嗯，不错不错。估计柳飞雪也该结丹了。”
杨北不话，闭目调息。
“你等一下，我给你丹药。”顾冬用意念打开纳戒，取出一个玉瓶：“一颗就够了，可以稳固一下你的修为。”
杨北也不客套，接过来便纳入口中，潜心炼化。
“嗯……我要不要筑基呢？丹药一大堆呢。”顾冬想想，却也不急。
坐在杨北旁边护法。
天黑时分，杨北炼化完毕，精力充沛，获益又是不少。
顾冬却正架着火堆烧烤异兽……饿啊！
“好啦？真有口福！”顾冬眯着眼烤肉，脸上已糊了不少黑灰。
杨北道：“我不用。”
“我知道你不用。我可要吃呢，现在只是凡体。想想此前筑基期用了大量丹药，虽然后来也结了丹，总觉得实力不稳。不如你一路全凭实战提升，来得扎实。丹药只是辅助，我以后再慢慢练吧。”
“所以你碎了丹？”杨北微微皱眉。
“倒不是因为这个。之前我并没想到这个问题，原本也是抱了赴死的心！我放不下幻境中的女人，既便是得了金丹，却压抑着沉痛一生。表面上我是悟了，但心里仍然没有放下。所以我愿意放弃金丹，希望从头开始，哪怕丹碎身死。还好，我的身体可以重组，此刻我的心里舒服得很。”顾冬笑嘻嘻地道。
杨北叹息道：“你开心就好。”
“不知道飞雪他们怎么样了……来，你也吃一口，味道不错。”
杨北无声地接过兽肉，凝神望着。
顾冬已经狼吞虎咽起来。
“你不在乎修为……？”杨北慢声道。
“在乎啊。但相对修为来，我更在乎我的内心，放不下就是放不下，我不能留着一辈子的痛苦。我希望将来可以找到那个女人，从头开始，把那些断片的记忆找回来。虽然现在想起来仍然心痛，但好很多了。等筑了基，我再看看我心里的那颗眼泪还在不在。”
“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。重新筑基、结丹几乎是不可能的，你这个决定似乎草率了。”杨北目光幽幽。
“那就当是我的命吧，无所谓了。吃啊，香得很，趁热！”顾冬一边撕咬一边道。
杨北微微摇头，便也跟着啃食起来。
“我觉得仙人虽然有诸多好处，但是凡人可以大口吃肉，大碗喝酒，过得倒也自在。”
……
“按你的已经八天八夜，时间有点紧啊，我们趁夜上巨嘴峰先去探探。”
……
“我……你就没什么话么？”
……
“喂，你不话很没礼貌懂吗？朋友之间应该多交流沟通，增近了解。”
“我知道，我听你的就是。”杨北道。
“哎哟，真不容易……你一直这样吗？”
……
“你家的事……”
“不用了。我们走吧。”杨北长身而起。
顾冬连忙打包……踩尽了火灰。
“对不起啊，我不是故意要提。这次历练，我明白了不少道理。我知道放下很难，但是每个人总会有取舍。比如修仙，就得放下凡人的乐趣。但如果感情都要放下的话，我宁愿放弃修为。你当年与我的情况不一样，你根本无法选择，天意如此，我们只需更多些努力，去修补那段创伤。”
“谢谢你的好意，我明白。也没你想得那么复杂，父母惨死之前，我就已经做出了选择，那就是除恶务尽！这是我的坚持。”暗夜里杨北的双眼射出精光。
“嗯，那就好。”顾冬道：“喜不喜欢话，其实也就是个习惯，可能是你朋友太少了。现在我们好几个人在一起，应该开心些。”
……
“我跟你一件事，来历练之前我遇到了林默之林伯父，他是林清婉的父亲，你手上的兵器也是他炼制的！”
杨北站住，盯住顾冬。
“不是我要瞒你。是没来及。当天夜里子时前后才把林伯父接回宗门。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出发了，这一路上你也知道的，麻烦不断……”
“我记得他。”杨北却突然道。
“当年林伯父四处游历，发现了陨星降落，在你家住过一段时间。戗龙和斩龙是他心血之作。还与你父母商量了亲事，把林清婉许配给你。”顾冬道。
“……”
“回去见到他，你就知道了。他人很好。来也是巧，我无意间进了林家铺子，才知道这段往事。这些年他一直在找你……”
“他真是这么？”
“那还有假？”
于是顾冬把他与灵儿如何去了集市，如何去到了林家铺子，如何引出了林默之……一一与杨北听。
“果然是阴差阳错……”杨北竟闪出泪光，喃喃道：“其实我也一直在找他……”
“唉……林伯父经历曲折，命中该有此劫，差点客死他乡。林伯母生养时死于血崩，却诞下天赋绝佳的林清婉，也算是无量功德。”
“……”
“哦……还有一件事，我得提醒你一下，柳飞雪是女的……”
杨北对顾冬这张嘴是又烦又怕……这又什么情况？
“真的，我其实也是才知道……而且我也不瞒你，她跟我在幻境里见到的那位一模一样……虽然也可能是选择的原因代入了她的相貌……但也太巧了吧？居然也叫飞雪！而且我是出了幻境才知道现在这个飞雪还真是个女人……我非得弄个明白！”
杨北心念飞地转动，有点跟不上顾冬的节奏……这什么跟什么啊……
“以后再慢慢跟你吧，这事情起来也是麻烦得很！”
“灵儿怎么办？”杨北却忍不住问道。
“嗯，我知道你的意思。唉……我不知道，顺其自然吧！再了，那个女人在另一个世界，我还不知道回不回得去……”
“那巨嘴里有古怪！”杨北沉声道，神识探不进去！
“嗯，正好去看看。”顾冬倒是坦然。
忽听一声虎啸，丛林震动！
杨北止住身形，却将顾冬护在身后。
“两个娃娃，你们是进来打，还是我出来？”
“装神弄鬼，是什么东西？还不滚出来？”顾冬喝道。
一道劲风射来！
杨北将枪尖一挑硬生生挡住，只觉得双手发麻，气血翻涌，长枪竟差点脱手！
不禁眉毛皱起，满脸戒备之色。
“心！”杨北低声道，却将长枪一领，纵身跃进巨嘴之中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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