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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生世世小说网 > 麻衣蛊婿 > 第六十四章 垂帘听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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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就不用拿酒了!我喝清水就好!”听他这么一说,我差一点儿就不会了。

    我也没说要给他拿酒啊!他是怎么知道的呢?

    我回头,还是听他的吧!我去给他拿水。

    他竟然自己拿起暖瓶就倒水。

    呵!你这家伙可是不拿自己当外人哈!

    这老兄也不说别的,先咕嘟咕嘟喝完水再说。

    “您是邹先生是吧!”看他的年龄,我不该称呼他为老兄的。

    也是看在这个份儿上我没有称呼他的全名。

    听到我直呼他的姓氏出来,他只稍稍一愣。好像我说什么都在他意料之中一样。

    他还是不紧不慢地先把水喝完。

    我就静静地等着他把水喝完。

    我和他满打满算也才算见第二面。

    第一次还是在齐家,我们一起给齐老太太祝寿。

    那天他是和那个百里川一齐去的。和别人不一样的是。他们到齐府只是给送了两样寿礼,然后给老太太磕了几个头就走了。

    所以,我对他们的印象特别的深刻。

    相反,那些一直把热闹看完的人我却一个也不想记得。

    我知道我们一定会有大主顾来,也想到会是今天。但是这个大主顾会是他,这个我还没算到。

    看他的们装束就是一个有钱人,不过不是个生意人。

    在他喝水的过程中,我前前后后没少打量他。

    “这水的味道不错,不愧为守村老井的水,今日一饮,果然水如其名,领教了!”这人说完把杯放好,抬头又一连夸了几个好。

    我淡淡一笑。

    “小哥知道我的姓氏?”他斜眼看向我。

    “我也是在那日的齐府贺礼单上看到您的名字的!”那个什么贺礼单我压根就没看到过。我是怕他看穿我的底,才有意这么说的。

    “哦哦!”看的出来他是怀疑我的话的。

    但是他并没有揭穿我。

    “鄙人邹怀仁!”他笑着说道。

    “这些日子我们老板头疼,一直睡不好觉,去大地方也没瞧好!所以他想找个会算的人给他看看!”邹怀仁没把话说完。

    “他是不是刚刚经历过什么事情?”我问他。

    “这个?”邹怀仁本不想说,但是我问了,他又不得不这么说。

    “哦!你是说那日在齐鸿儒家见过我的是吧!”不知道为什么,我们正提他们老板的事儿呢!怎么又拐到齐家去了?

    我还是礼貌地点点头。

    “我还是就替您说了吧!”我起身道。

    “今晨我们见到一辆出殡车,说句不好听的,那应该是你们老百板的高堂吧!“邹怀仁眉头紧蹙,似信非信地看着我。

    那几个妞真是太不争气了。

    这呼噜叫她们打的那叫一个响啊!

    “您别介意,我们以蛊术为业的人阴气太盛,所以女人多,您也知道,这个东西本来就不该叫男孩子接触的,我也是没办法,我外祖母就是做这个的!她要我……,这么说吧!她老人家是想叫这一行后继有人!”

    妞们的呼噜声并没有影响到他。

    我是有意这么说的。

    我刚刚把他们老板的死说成是他们老板父母的死,有意想试探一下他的眼睛。

    他果然‘哦’了一声。

    我话里话外的意思,他应该能听出来的。

    他们老板刚刚出了殡,怎么可能还叫他来找我?

    他自己就把话说漏了。

    不好意思的该是他才对。

    “你们老板的高堂是不是全身腐烂而亡?”

    我问他。

    他只好点点头。

    “他死之前是不是一连折腾了好几个日夜?”我继续问他。

    他刚刚还不是说,说几句就要走的吗?

    怎么?就只言片语,就被我说住了?

    “走吧!像这种事情,宜早不宜迟!”我起身,假装要送他。

    实际上我是打算和他一起走的。

    他心事太重。之前他喝了那么多的水,就是想好好缓解一下心情。没想到在他喝水时,脸上那小小的表情还是叫我给捕捉到了。

    “怎么?我话没说完说就要走吗?”他到底还是误会了我的意思。

    “不是!”我先行往外走。

    “你既然不信任我,不和我说实话,那我只好请您带我一齐去看看喽!正所谓耳听为虚,眼见为实啊!”我拿腔拿调地说道。

    我相信他是知道我们刚刚破了齐府的蛊案还有余毅的?虫案的事迹之后他才来找我的。

    他说这家店是否死过人,那就是他在故弄玄虚。

    “您看看您刚刚用过的杯子!”我道。

    杯子里空无一物。但是在他看来,杯子里好像有无数条虫子在爬一样。 m.a

    这不是心虚是什么。

    他只看一眼便坐了下去。

    “你们老板就是害这种病死的。早在一千多年前的唐朝时期,就有人有用东西害过人!不过,有句话聪明不过天子,别看天子是个女人,而且,还是个老女人!”他是个文化人,与文化人说话的好处就是,一点就透。

    我相信他能听懂我的话。

    “你们老板也是个老妇人是吧!这个我不用猜,在省城,能屈指可数几个生意人也就那么几个。而女生意人那就更少之又少了!”我看着他的眼睛,他是当事人,他都不急,我急什么。

    “女生意人,在我们全省也就她一个,不是吗?而保庆是她老家,民间一种说法叫落叶归根。我说的没错吧!邹先生!”我越往下说,他的脸色就越难看。

    “你不要再说下去了!”他要哭了。

    “你就是有回天有术,也不可能叫她回过来的!”他说完,抱头痛哭起来。

    “如果我说能呢?”我话刚停顿到这儿,他一巴掌就打了过来。

    “我娘都火化了,你这不找打吗?”他说这到是真的。

    但我还是说了一句,就一个字:“能!”

    他呆呆一看向我。

    前一句话,他认为我是在逗他,他要打我,这没毛病。

    我的态度这么坚持,他反而还选择相信我了。

    那可能是他思母心切吧!

    这才没再打我的。

    他也希望母亲能活过来。

    “走吧!我想去看看!”我在请求他。

    “不用了!”他起身,“我还是自己回去吧!”他起身后从身上掏出几张大团结来,丢到桌子上。

    起身就要出去。

    “邹先生,您真的不相信我的话吗?”我拾起他丢下的钱追上他。

    “您若信我,就回头看一下!”我追上他的脚步,把钱硬塞给他。

    他慢慢地回过头来。

    ‘通’的一声跪下。

    我连忙把身子让开。

    我手里拿着的,正是他母亲的画像。

    他没有问我手里的画像是哪里来的。

    就在我们谈话的桌子旁,插了三排香,香气正人慢慢地往上爬呢!

    面前,一堆的水果和点心。

    “现在,您能相信我的话了吗?”我死死地抓住他的手,不叫他再把钱塞给我。

    他点点头。

    我们一路有说着什么。我们来到他母亲在保庆县城的家。

    他堂上的照片和我手里拿的这张一样一样的。

    他除了惊讶还是惊讶,除了不解还是不解。

    “邹先生,您坐好了吗?”我叫他坐在他母亲的灵堂前。

    就在他和他母亲和遗像中间,我慢慢地升起一道布帘子来。

    他面前一左一右各两盏工蜡烛。

    布帘子后面也是。

    就在他母亲那张慈祥的笑脸旁,一左一右也是两盏蜡烛。

    很快,他面前,他母亲的身影就映在这张布帘子上。

    他耳旁传来的是他母亲亲切的嘱托。

    他相信他母亲的身影就在这道布帘子之后。

    他激动地打开帘子。

    他母亲就在他面前坐着。

    “仁儿!”母亲一直都是这么叫他的。从小到大都是这样。

    为人怕家人打扰到母亲的亡灵,他早在几天前把老婆孩子撵回娘家去了。

    母亲是他一个人的母亲,不是他老婆的,也不是他孩子的。

    “娘!”邹怀仁抱着坐在椅子上的母亲好一阵嚎啕大哭。

    这也是人之常情,我又怎么可能不为之动容呢?

    我的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。

    我也是触景生情。

    我也想起我的亲人来了。

    我不敢哭出声来,我生怕我的哭声会打扰到这对母子。

    我把头扭过去,不敢看他们。

    此时此刻的我感觉好多余。

    但是我又没办法离开。

    我只好把头扭向一旁,让眼泪流一会儿吧!

    慢慢的,慢慢的,四盏蜡烛就要灭了。

    蜡烛灭了之后他们可就又要分开了。

    我好一阵的不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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