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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爹爹接上前面的话继续叨扰:“白矾楼几乎与大宋朝一起诞生,宋真宗朝就有太学生沈偕携名妓蔡元奴在里面彻夜饮酒,并将当晚全部酒客耗费包下来的记载!”
胡老爹说着,笑了一声,道:“李师师从小被老鸨收养,人长得漂亮;擅歌舞、书画,为人仗义;还有侠风,人称花魁;李师师和宋徽宗结交之后身价百倍。两人一个是书坛圣手——瘦金体的创始者,一个是歌坛名人,技压群芳。二人之结合,为北宋文化留下不可磨灭的绝响;白矾楼因此而盛名不衰!”
郑斯文聆听着胡老爹的讲述,对做了大元帅马超夫人的李师师更就佩服的五体投地。
今日在白矾楼,郑斯文有意无意地问过李师师对白矾楼的印象;李师师拒绝回答。
白矾楼曾经是李师师时常光顾的地方,可在正统儒生的心目中毕竟带有“烟花柳巷”之位不被人齿;李师师脱离烟花柳巷成为一个武人,可武人接受的文化依旧是孔孟之道,对“烟花柳巷”持排异态度;李师师的传统文化底蕴深厚,不愿意提及往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。
几个人骑在马上边走边说话,很快来到白矾楼后门;胡老爹动作熟练地给守在后门上的几个小厮打了声招呼,小厮将5匹马牵到马厩去了;胡老爹轻车熟路地上了主楼,直奔芙蓉妈妈的“内厅”。
白矾楼作为北宋东京汴梁
72家正店之首的名楼,规模宏大,商业活动频繁,设有“账房”和“柜房”进行财务核算、交易记录,处理日常事务。
芙蓉妈妈处理日常事务办公的地方叫“内厅”,休息打寝的地方叫“后厅”。
胡爹爹来到“内厅”大门口,用手指了指,问站立一旁的小厮,道:“这间屋子现在派作啥用?”
小厮点头哈腰,道:“这间房屋是主人、掌柜处理日常事务,接待贵重客人的地方!”
小厮话音一落,便见芙蓉妈妈从那边走过来;郑斯文厉声喊道:“芙蓉妈妈,胡老爹前来拜访!”
李芙蓉见郑斯文几人簇拥着一个老人站在内厅门口,小步碎跑着赶过来问:“天宫神使……”
郑斯文给她介绍胡老爹,李芙蓉激动得不知说什么才好;掏出身上的钥匙打开屋门,将胡老爹和郑斯文几人迎了进去。
一股浓郁的檀香味裹挟着女人涂抹的香粉气息扑面而来,郑斯文打了个激灵举目四望,只见一周围的墙壁上全都亮着珠光。
珠光用各种颜色的绸缎布做成的灯罩子罩着,按照民间的俗语就是灯笼;五颜六色的灯笼将胡桃木书架照得发亮;书架上摆满线装书籍,看似是附庸风雅。
郑斯文突然醒悟:李芙蓉能将李师师栽培成名垂千古的坊姬,她如果不懂一点文墨似乎是说不过去。
郑斯文在天宇大学历史系就阅读过北宋花魁李师师传记:
李师师出生于汴京,母亲因难产早亡;父亲是汴京东二厢永庆坊染衣局匠人王寅。
李师师4岁时父亲王寅因染坊误工入狱致死她成为孤儿,被芙蓉坊李姥收养改姓为李。
李佬就是李芙蓉,李芙蓉收容李师师时二十岁并不老,但被称为李佬;李佬见李师师细皮嫩肉,聪明伶俐是作坊姬的最佳人选;不惜血本请名师教她琴棋书画。
李师师天资聪慧,在名师的熏陶下很快精通歌舞,擅长“小唱;所唱多为宋词,其嗓音优美,歌声婉转,能将词曲中的情感表达得淋漓尽致,且舞姿轻盈优美,一颦一笑皆散发着迷人魅力。
李师师出名后成为文人雅士、公子王孙竞相争夺的对象,晁冲之、张先、晏几道、秦观这样的文人骚客都是李师师的座上宾,而大才子周邦彦成为李师师的私人撰稿人,专门为她撰写歌词。
宋徽宗是艺术皇上,获悉李师师的名声后,对她极为宠幸;多次微服私会,还曾把李师师收入后宫,号瀛国夫人。
宋徽宗为了方便与李师师见面,还修了一条“地道”芙蓉坊;李师师还帮助燕青取得宋徽宗的赦书,使皇帝了解了水泊梁山想要归顺的意愿;成为梁山好汉与朝廷沟通的桥梁。
李师师的卓绝艺术和扶弱抑暴侠义作风受李芙蓉的影响极大,李芙蓉最终得到白矾楼;也是皇上对她的奖赏。
郑斯文心中想着,继续向前行走观看,只见内厅中央有一张硕大的黑色大方桌,桌子上整齐地摆放着文房四宝。
墙壁上竟有宋徽宗的传世之作《瑞鹤图》,《瑞鹤图》郑斯文在辽宁省博物馆瞻仰过;不知是真品还是赝品。
《瑞鹤图》描绘的是政和二年(1112年),汴梁宣德门上方有群鹤盘旋的奇异景象。
画中
20只仙鹤姿态各异,或展翅翱翔,或驻足檐角,背景以青蓝色渲染,突出了仙鹤的洁白羽毛,营造出祥瑞的氛围。
芙蓉妈妈墙壁上的《瑞鹤图》要是宋徽宗的真品,那么其它地方珍藏的一定就是赝品。
《瑞鹤图》对面墙壁上悬挂着一幅山水壁画,不知是哪位画师的出名制作;郑斯文无暇顾及。
郑斯文正在这一厢思考,却听胡老爹走到芙蓉妈妈跟前喊了声:“女施主,你这内厅是不是进行过改制?”
芙蓉妈妈瞠目结舌,凝视着胡老爹嘴里吃吃呐呐,道:“奴家接收白矾楼后,小厮们安排住到内厅;不过内厅和后亭相连接!”
芙蓉妈妈说着,领着胡老爹、郑斯文、高强、李文、胡岩5人向后面走去,穿过一条室内走廊;便是芙蓉妈妈打寝的内厅。
胡老爹笑了两声,道:“施主居住的后亭是改制的存在,可以进去看看吗?”
“当然可以呀,胡爹爹请!”芙蓉妈妈做个恭维的手势,请胡爹爹几人进去。
郑斯文进到后厅见面积有二三百平方米大,倘若算上内厅的面积;少说也有五六百平方米。
“芙蓉妈妈享受的是国级待遇啊!”郑斯文心中说着,推开一扇雕花木门,一阵清甜的茉莉香混着墨香扑面而来。
三间连通的闺房被湘妃竹帘隔成内外两进,外层以月白色纱幔垂地;内层青纱帐里隐约可见描金拔步床的雕花床柱。
东侧紫檀木架上,汝窑美人觚里斜插着几枝白梅,花瓣落在冰裂纹瓷盘里,与案头未写完的《洛神赋》小楷相映成趣。
西墙博古架上,错落地摆放着掐丝珐琅香炉、和田玉雕摆件,最上层供着鎏金观音像,案前铜鹤嘴里吐出袅袅青烟。
“芙蓉妈妈果然识文断墨!”郑斯文一边在心中念叨,一边向纵深处漫步。
只见梳妆台由黄花梨木制成,镜台上排列着青瓷胭脂盒、水晶奁子,最显眼的是那柄象牙雕花梳,齿间还缠着几根青丝。
最妙的是南窗下的琴台,焦尾琴横置其上,琴穗垂落在织金毯上;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,漏进的阳光在地上投出斑驳树影,与墙上悬着的山水画相得益彰。
墙角的紫檀木柜里,整齐叠着月白襦裙、茜素罗裙,还有半匹未绣完的百子千孙被面。
胡岩、高强、李文和郑斯文一样惊诧不已地盯看着芙蓉妈妈后亭的设施,胡岩禁不住喊了声:“这是大家闺秀的闺房呀!”
胡爹爹进入后亭便四处走动,他好像是在寻找一样久违的物事;毕竟几十年时间记忆得不太清楚,可白矾楼有暗室是他设计的;尽管芙蓉妈妈使用的内厅、后亭几经翻修,但承重墙并没有改动。
胡爹爹的记忆中,白矾楼暗室地道的开口处是在主楼中心的承重墙壁上,标志好像是一只仿真壁虎或者是仿真蝴蝶。
是蝴蝶还是壁虎胡爹爹记忆模糊,因此才细心寻找;功夫不负有心人,胡爹爹终于在紫檀木柜后面找见那只仿真壁虎;兴奋不已地喝喊起来:“找到了!”
郑斯文四人听见胡爹爹的喊声,蜂拥而至;胡爹爹对郑斯文道:“你们四人合手将檀香木衣柜挪开来!”
郑斯文四人遵命挪开檀香木衣柜,承重墙壁上一只仿真壁虎威风凛凛的彰显出来。
“是这里!这里就是白矾楼暗室地道的开口!”胡子秀欣欣然说着,笑声呵呵道:“从这里进入暗室地道,绕白矾楼群楼一周,出口在大厅堂!”
“大厅堂!”郑斯文疾叫一声,道:“大厅堂现在白矾楼哪个方位?”
芙蓉妈妈沉吟一阵,道:“奴家想起来了,大厅堂好像就是现在的勾栏瓦舍大厅!”
“这么巧啊!”郑斯文一声欢叫,对高强和李文喊了声:“高强比丘、李文沙门,你二位去餐饮大厅将夫人秦诗画和红莲卫队长喊过来!”
郑斯文知道了秦诗画就是李师师后尊称她为夫人秦诗画,红莲姑娘是十二女卫卫队长;喊她们两人过来一同探查暗室地道,掩护薛云霄、杨擎霄、罗紫霄、翁楠霄四人遁逃安全系数会更高!
高强、李文二人来到餐饮大厅,见完颜宗翰、完颜宗望得百人卫队都坐在大厅里面,而完颜宗翰和完颜宗望得几十个亲信欢聚在醉仙阁;正在境境生畏客套昨天、今天和明天。
福宁帝姬赵明珠(薛云霄),福顺帝姬赵星珠(杨擎霄),福柔帝姬赵聚珠(罗紫霄),福茂帝姬赵寿珠(翁楠霄)坐在醉仙阁一角的餐桌跟前;被完颜宗望的六个卫士完颜鸿基、徒单伊万、裴满冬天、唐括那来、蒲察护翼、夹谷漫踪护围着。
说是护卫,其实是在监视;但薛云霄、杨擎霄、罗紫霄、翁楠霄四人神情淡定,并不惊慌;大有闲庭信步之风韵。
李师师、红莲和装扮成女招待的12个女卫穿梭在醉仙阁8张餐桌之间,沏茶倒水。
原来,李师师和红莲以及十二女卫将完颜宗翰、完颜沙里质引领到醉仙阁后,遵照完颜宗翰的旨意撤掉隔挡着的屏风围布,显露出8张食饮餐桌。
完颜宗翰的亲信坐定后,李师师、红莲、十二女卫才去召唤完颜宗望和他的百人卫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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