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茫然无措的双眼，不认识的陌生人。
“知道这是几吗”
“五。”
“十二加十五是多少”
“你有病吗”
护士微愣，顿了片刻耐着性子继续“女士，十二加十五是多少”
“是七。”沈清澜不耐烦地说着。
“医生，脑子似乎出了些问题。”护士小声汇报着。
“你还认识他吗”医生拽过旁边的姜念易问道。
沈清澜细细看了会儿，嘴角勾着一丝笑“你长得很好看。”
姜念易眼底透着淡淡的伤，一双手紧抓着被子，却笑不出来。
医生给出最后诊断脑震荡导致的示意与性情大病。
病后的沈清澜跟换了个人一样，不时便会歇斯底里。
为了把她带回去，姜念易手上出现了几条长的红印子，上面还渗着点点血迹。
“沈清澜，你乖一些。我给你买糖吃，好不好”姜念易蹲着身子，温柔望着缩在墙角的人儿问道。
沈清澜撅着嘴，小脸上依旧透着不屑“走开，你是坏人，把我的东西还回来。”
说着，一只手已经伸了出来。
姜念易缩紧了手，想着刚才沈清澜看的羞耻画面，一张脸变得绯红。
“那个东西坏了，我重新给你小熊好吗”姜念易耐心哄劝着。
“不好”沈清澜坚定着道，“他们在干嘛打架吗”
出事后的沈清澜，几乎变成了个稚嫩的小孩，对一切全然无知，却好奇心爆棚。
“嗯，他们不好，在打架。”姜念易硬着头皮说。
“我不开心，也想打架”沈清澜瞪着一双眼睛，不满着道。
那双手已经开始自觉地解衣服。
一张脸顿时失了血色，姜念易忙按着沈清澜的一双手，那双眼却在偷偷躲避着什么“不打架，打架不是好孩子。”
“我本来就不是好孩子。”嘴角勾勒着讽刺的笑，沈清澜直直盯着面前的人。
万幸，手已经停止了动作。
下雨天，是沈清澜脾气最不好的时候。
满地的碎片，墙上被刀划了一道又一道口子。
姜念易抱着发狂的人儿，任她一拳拳打在自己身上。
一直等到雨停，沈清澜才稍稍缓和过来。
看着浑身是伤的姜念易，她心中不是没有感觉。
“你究竟是谁我又是谁为什么，我觉得自己就跟一头怪物一样”沈清澜抱着自己的腿，哭得撕心裂肺。
她也不知自己究竟怎么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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